依命題,本來應該是「國王與我」。
(但想當然爾,這是不可能的啦~)
連「帥哥與我」、「學長與我」或是「金城武與我」都沒有半點邊說。
(看完《Star Trek》後新增「寇克與我」或「史巴克與我」)
所以今天主題確實是有點悲慘的「白蟻」與我。
話說,去年底之前,辦公室第一次發現木櫃裡長白蟻。那個櫃子位於一個小小密閉隔間,所以當時不痛不癢地請人來除蟻。我連白蟻長怎麼樣都還沒有瞄一眼,據說就除光了。
然後,似乎沒隔很久,另一個隔間的牆壁裡也出現白蟻,同事自動呼叫清除大隊。我還是沒有見到白蟻。
再隔幾個月,有次我轉身打開櫃子找B4的白紙,很驚嚇地發現櫃子裡的抽屜有一些白色的小蟲正放肆地蠕動。印象裡,如果沒記錯,這是我第一次在動物頻道以外的地方看到這麼多白蟻。
於是,我除了貢獻了嚇人的尖叫聲之外,接下來還哇哇叫很久。
除蟻公司利用週五的下午來處理白蟻,我剛好請假不在。
但是,惡夢從此開始……………
不到一個禮拜,我的臉色莫名地開始泛黑,常常覺得口乾舌燥,並且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。當時,我一直以為是工作繁重讓我的身體出狀況,有一次跟朋友聊天時,才發現:
『天啊!我快要被白蟻藥毒死了!~~~』
白蟻藥既然可以殺死那麼多蟲,距離「案發地點」不到10cm的我,想當然爾,也一直處於被毒殺的狀態。
於是我帶著口罩上班兩三個禮拜,狀況好些,但直到前一陣子,我才覺得背後沒有揮之不去的藥味。
化學中毒事件後沒有隔很久,有次派工讀生到地下室倉庫搬書時,幾個工讀生驚惶失措地跑來跟我說,地下室的書櫃有很嚴重的蟻災。
我發出一聲哀號。
為了瞭解災情,還是硬著頭皮親自走到地下室查看。
不看還好,一看又是尖叫連連~~~~~
透過玻璃可見的部份,蠕動的白色公蟻撲滿了一片片平面,不用說,書被啃得亂七八糟。工讀生勇敢地打開木門的部份給我看,裡面除了白蟻大軍,還可以看到一絲一絲蜘蛛網,像是恐怖片才會出現的畫面。
小朋友很興奮地拿起手機錄影跟拍照,我則驚恐地快要哭出來了。
他們還尋著白蟻的蹤跡發現,整間儲藏室的地板和天花板都有白蟻的蹤跡,天花板的一角還有蜂窩狀的大蟻巢。
『不要怕,白蟻不會咬你。』
一個小男生這樣安慰眼眶泛淚的我。
我很無助又無用地看著小朋友們整理快要被白蟻蛀光光的書籍資料。
白蟻公司又來了,這次我當面跟他們講清楚,務必清除乾淨。他說:地下室下了重藥之後,要關閉三個月以上才能清理,應該不會再有白蟻了。
他騙人~~~~~
因為,才不過一個半月,某天同事在小隔間發現一地的白蟻翅膀,代表前夜該處可能舉行了大規模的白蟻交配儀式。輕敲木頭牆面之後,確定白蟻大軍已經正式進駐。
這像是一場揮之不去的白蟻惡夢,同事們都快瘋了,嚷嚷著要換辦公室。還把不瞭解狀況的總務人員找來實地勘查。
這一次換我比較鎮定。
『既然抵擋不住,就接受它吧!』心裡浮現這樣的聲音。
因為,實在不喜歡前一陣子對白蟻無比恐懼的自己,每天走進辦公室都像踏進地獄一樣,還沒被白蟻藥殺死都快被自己嚇死。
也不喜歡每天「抱怨」這件事情的自己和同事。「抱怨」真是一種很無力很耗能量的心理狀態,用處實在不大。
然後,前幾天,參加一個癌友的分享團體。
講師引用最近很紅的夏威夷療法《零極限》這本書裡面的概念,讓大家做一個練習,對身體受傷或生病的部位說出下面這四句話:『我愛你』『對不起』『請原諒我』『謝謝你』。
參加完這個活動,我對我們的工讀生說:『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跟白蟻禱告或祈求一下,看牠們能不能對我們友善一點?』
對不對?
辦公室長白蟻,真的很像是人體長癌細胞一樣。
噴白蟻藥之後的情況,還真的跟做化療差不多。
念頭一轉,對白蟻的恐懼更少,心情也更輕鬆了些。沒事就對白蟻講一講『我愛你』『對不起』『請原諒我』『謝謝你』~~~~
這並不是說不繼續除蟻啦!只是心情真的舒適多了。
這就是白蟻與我的故事,not ending yet~